“你现在谁也不能见,”阿恒替我把被角掖好,“你先睡一觉,一觉睡到明天早上我就让你见小莺儿。”
阿恒不由分说,我也只好作罢。
只是第二天一早也没能见到小莺儿,阿恒端着一碗药进来嘱咐我喝下,只道他们想到办法取我身上那些钉子了。
“什么办法?”
“这你就别管了,你就安心把药吃下去,好好睡一觉,等醒来就什么都好了。”
“我刚睡醒。”一边埋怨,一边却又就这阿恒送过来药匙把药都喝了。
这药有安眠镇痛的功效,不消一会儿我便觉得神思恍惚,意识混沌起来。
药下的剂量很足,中间却还是醒过两次,一次是阿恒把我抱进一只盛满了冰水的大浴桶里,彻骨的凉意激地我一时清醒过来,紧接着便有源源不断的热流沿着掌心传至心脉处。
中间还疼醒过一次,看见大夫长舒了一口气,从我身上抽出了一根两寸长的钢钉,一簇鲜血随之窜出,慢慢化开在冰水里,没了踪迹。
再次醒来就是半夜了,伤口上用了药,虽然还是疼,但骨子里那股怎么也暖不过来的冰凉消失了。阿恒趴在我身边睡着了,一脸倦色,但两只手还是紧紧牵在一处。
第121章 征战几人还
十三枚悬魂钉,他们取出了十一枚,还有两枚因为太贴近命脉没敢动,但暂且无碍性命。
阿恒又过了一天才肯放人进来,一次只准进来一人,只有一盏茶的功夫,中间必须间隔两个时辰。
倒是他,寸步不移地守在床榻边,捧着本县志欲盖弥彰,一得了功夫就从书后头偷摸瞅我,搅得我觉都睡不好了。
第一个进来的是小莺儿,凑到床边小心翼翼地问我:“玉哥儿你好点了吗?阿恒哥哥说你受了很重的伤,你疼不疼啊?”
我摇了摇头,“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