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甲营在我带领下折损过半,已经不成气候,我不是带兵打仗的料。”
“这件事你爹知道吗?”
“我跟他说过了。”
“那他怎么说?”
“他什么都没说。”
他只是差点拿枪削了你的脑袋……
皇上沉思了一会儿,轻轻笑了,“那朕也不替你拿这个主意,你让景行止来找朕,他若是同意你不回去了,朕到时再准你。”
我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徐明这时从外间的小太监手里接了个碗进来,上前道:“陛下,该吃药了。”
我皱了皱眉:“陛下病了?”
“一点风寒,不妨事。”皇上接过药碗搅了搅黑稠的汤汁,又放在了一旁的小几上,看着阿恒道:“今日说的够多了,朕也乏了,你先退下吧。”
又看了看我:“至于你……”
我从凳子上起来跪下,听候发落。
“陛下……”阿恒急忙道,还没开口,却被陛下抬手压下,“当年俞英出事时你还小,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些年了,按理说不该再牵连到你头上。不过……”
徐明突然从外间进来,回禀道:“陛下,阿福叔求见。”
陛下难得地愣了一下,片刻后点了点阿恒,“你啊,真知道怎么要挟朕。”
阿恒挑唇一笑:“臣不敢。”
陛下摆一摆手:“让他进来吧。”
不一会儿外间进来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精神还算矍铄,慈眉善目,刚要行礼便被免了,“阿翁不必多礼,老相爷近日身子可好些了?”
老人摇了摇头,“还是那样,吃了药也不见好,估计等开了春天暖和一点了能好一些吧。”
“老相爷乃我国之砥柱,还是要多保重身体,”皇上轻叹了口气,“阿翁今日来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