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他小叔,在接手镇远军前,曾经在各个地方作战,最先去也是去得最久的地方就是岐远。只是那地方后来也自称臣服,宴帝点头飞快,驻扎在那边的军队就散了。

后来小叔从岐远撤了下来,换了其他地方驻扎,回来的时候,未曾对已经臣服的岐远有多的描述。

半年前他打匈奴,岐远匪贼几次试探,烦不胜烦。若是时机成熟,这岐远是必打的,当下对岐远的事情也好奇起来:“岐远人就不怕蚊虫吗?”

晏承书让系统翻到岐远的风貌介绍:“大家都是一样的人,他们自然也怕蚊虫。只是岐远人和自然相处久了,也有自己的生存之道。”

他翻到详细介绍页,跟赵景巍转述:“当地树木几乎都是阔叶,大而饱满,汁水丰富,所以也招蚊子咬。这些叶片便自然分泌了一些特殊物质,产生一种会让蚊子讨厌的气味,若是你们要去,可以找找看叶片根部嫩肉的地方有没有散发着清凉香气的粘液,抹在身上,可以隔绝大部分蚊虫叮咬。”

赵景巍若有所思,又接连追问了些东西。

一顿饭到到尾声的时候,他脑海里甚至有了大致对付岐远的章程。那些情报太详细了,若非亲访,他又是从何处得知?

他看着丝毫没有隐瞒意思,还在侃侃而谈的晏承书,突然问道:“这是谁告诉你的吗?”

晏承书捏着筷子的手一僵,以龟速缓慢收回手。

在脑海里翻岐远风貌小卡片的系统也僵住,做贼心虚得像是动一下就会被赵景巍发现似的,定成个小团子。

晏承书对系统哭嚎:“什么鬼!为什么要突然问这个,他现在这么问我连借口都没想好!”

晏承书像是被定在了原地,眼睛落在筷子上,却没有聚焦,他只是在走神。

赵景巍敏锐地察觉到晏承书或许是在想那个告诉他这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