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不解释了。

时间已经再次来到了深夜,他一整天没好好吃东西,人有些恹恹,坐在长廊下几乎没有移动过。

晏承书心态躺平:“解释这事儿算是过去了,但榕树还是想浅埋一下。我看隔壁主角系统不是经常有轮回事故嘛,搞不准我以后再来这个世界,还能混个舒服点的坟头。唉……你说赵景巍啥时候能处理完事情啊。”

系统发出奶呼呼的声音:“不知道啊不知道~”

“那就出宫的时候找机会说吧,反正还会再见面的……”没有痛觉的身体不会有任何不适,只是比起平时没有精力一些,晏承书和系统玩儿了会儿大富翁,再次沉沉睡在长廊的椅子上。

他未曾发现,当他睡着时,长廊角落里的赵景巍从阴影里出来,缓步踏向他,纯黑锦袍寸寸笼罩上月光,像极了从黑暗走向光明。

鸦羽般的眼睫遮挡住眼下汹涌情绪,珍而重之将人抱起,手微微用力,像是想把人揉进骨血里,却又害怕伤害到他。

这一整天政务繁忙,他用最快的速度将事情处理好,便寸步不离守过来。

晏承书依旧什么东西都吃不下去。

晏承书饿了多久,他便跟着饿了多久,只不过是一天,他身强体壮尚且煎熬,晏承书却像是什么感觉都没有一样,古井无波。

没有他们的打扰,晏承书惬意自在守着榕树,像是守着那个再也不会回来的人。

不同于刚醒来时激烈的求死行为,他现在更像是一朵逐渐枯萎的花,是有多深刻的绝望,才会让一个人连求生的本能都没有了。

黑暗中,一抹晶莹坠落在晏承书素白的衣襟上,迅速晕开,和白色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