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巍看见了,帮他在小碗里夹了一片藕:“你也吃,这个脆。”

年轻帝王的声音乖顺,晏承书听得像是背脊过了道电,人都快软了。

但赵景巍似乎并没有觉得自己有哪里做得不对一样,我行我素。

晏承书迟疑着回头看了一眼柏溪,却见柏溪也是一脸理所应当的样子,甚至也帮他舀了一勺玉米粒,用比赵景巍还要央求的声音道:“尝尝这个好不好,甜甜的,你一定喜欢。”

晏承书眉毛挑得老高,他觉得他必须解释一下了,现在的氛围非常不妙,两个人从来他房间里就开始不对劲,情绪一个比一个反常:“你们不会以为我是在绝食吧?我只是有些苦夏,胃口不好而已,你们不要太担心,我真的没事。”

柏溪含着一团米饭,笑得眼睛都看不见,嗯嗯点头,等米饭咽下去:“那你尝尝玉米,真的很甜。”

这个夏天已经到来很久了,晏承书坐在那个四下没有任何遮挡的长廊,最炎热的时候都过去了,不会现在才苦夏。

可柏溪不敢说,他怕自己说别的,讨人厌的眼泪又会落下来。

赵景巍借机开口:“那咱们看看太医好不好,苦夏也可以有缓解的办法,一直这样下去你的身体会受不了的。”

“……”晏承书几度抿唇,摆烂道:“等从宫外回来吧,现在吃的药已经够多了,我没什么胃口。”

“正是因为没有胃口才需要好好调养。”赵景巍担忧地看着晏承书:“既然出宫,当然要玩得尽兴才是,你身体这样,去外面我们不放心。”

晏承书回头看柏溪,不出意料和赵景巍的表情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