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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云不惊从角落出来。

褚妄言皱眉:“是你?阳谨默叫你来的?”

云不惊在储物戒上动了动:“非也。我只是特来将此物物归原主。”

他递出去一块黑色的玉牌。

褚妄言一眼便认出来了那玉,是他当初送出去那块,他表情不是很好:“怎么会在你这里?”

云不惊:“我在云家遭袭,昏迷了过去。承蒙恩人相救,我活了下来。醒来时人在江都,身上多了一只药盒子和这块玉佩。玉佩上有你的名字,之前一直都太匆忙,忘记物归原主。”

褚妄言将玉收回,攥在手里。

他认出来了,云不惊就是当初他带着昏迷的晏承书一齐逃亡江都时,夹带的小绿。

只不过褚妄言并无意认什么亲。

他想到了更多。

“你是说,你昏迷中醒过来,他就已经把玉放到你身上了吗?”

这句话,与其说是问云不惊,更多的是问早已听不到这一切的晏承书。

原来早在那么久之前,晏承书就已经把他们两的界限划得那么清晰了。

若非最后追查到金虚元身上,他甚至不会再有机会见到晏承书最后一面。

那满满一储物戒的药,确实是赔罪的礼物。不告而别的赔罪礼物。

褚妄言攥着玉,在云不惊欲言又止的眼神中,将玉佩震成齑粉。

一阵风过,带着灵气的齑粉归散于天际。

褚妄言望着齑粉渐渐消散于天地间,就像是看到晏承书接到了他再次送出去的礼物,只不过眼里没有丝毫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