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齐烨表情并不好:“你身体不适,向他说明就行。”
“你不愿意说, 我也能跟他说清楚。”
晏承书摇头:“曹禺不是傻子。”
齐烨铁了心不同意。
晏承书玉骨风姿, 合该站在高处俯瞰天下, 凭什么折煞自己去和曹禺那种小人虚与委蛇。
晏承书专治各种不服,借之前齐烨的猜测,顺势道:“既然不能拖延时间,那我停药也没差别。”
最后齐烨黑着脸让人给晏承书准备了衣物。
从晏承书出门,他便坐在丞相府大门口。
用出门换不停药,齐烨心里安抚自己,至少未来晏承书要是不愿意喝药,他能有让他喝药的理由。
他心情渐渐放松下来。
近日温度骤然降了很多,晏承书没有往日怕凉,但齐烨还是担心,给他裹了一件自己的大氅。
曹禺虽然目无君主,但看到自己的大氅穿在晏承书身上,至少也要掂量掂量百姓的悠悠众口。
就这样,他坐在门口,坐了一个白天。
等待的时间漫长,但并不无趣。
他处理周折,心情却难得开朗。
至少这次之后,晏承书便能顺心地活着了。
待日头自西向东落下,丞相府门口忽然吵闹起来。
大门被人打开,齐烨欣喜起身,却只看到门口慌慌张张挤进来一个人。
不是晏承书。
是跟在晏承书身边的守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