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男子,一身黑衣,肩膀、腹部和小腿处套着铠甲。你蹲下身,探他鼻息,却被突然抓住手腕,你感觉手腕要被他捏碎了,又怕又气,喊道,“放手。”

话音刚落,力道卸去,你赶紧揉揉手腕,想斥责他,对方却已晕了过去,任你如何呼喊,再无动静。

你好为难,男子还活着,如果不管他,让他继续在这里躺半夜,寒冷、潮湿,风还大,等天亮再喊小镇的人过来帮忙很可能他已经凉了,那弄回屋里,又不太成,一方面,以你一己之力难以将他搬回屋,另一方面,他这满身的侵略性让你不安,你担心会引狼入室,让自己处于危险境地。

你想起三年前,自己也是这般被海水冲至此,奄奄一息,前任灯塔看守人将你救起,收留了来历不明的你,教你这里的语言,教你如何跟海打交道,让小镇的人慢慢接纳你,让你能在陌生的世界顺利生活。

“待海以敬,待人以善。”老看守人的叮嘱在耳边响起。

你认命般地弯下身,只要想救,总有办法把他弄回屋的。

先让他变轻些吧,从看起来就很重的铠甲开始,你花了些时间才将他身上的全部铠甲解掉,奇怪的是,应该不轻的铠甲拿在手上却轻飘飘的,几乎感受不到重量。

你一手抄入他脑后,手指不经意间穿过他的头发,指腹有点痒,一手抄入他膝弯,你想试试公主抱来着,结果显而易见,你不是大力士,抱不起一个成年男子。

试了数种方法,没有效果。

你咬咬牙,先向他道歉,“对不住了。”

最后,你半拖半抱、一步一歇地将他带回了屋。

你累瘫在地毯上,壁炉里的火花跳跃,热量温暖你冻僵的四肢百骸,借着屋里的灯光,你看清了他的脸。

脸白如纸,金色头发一丝不苟地贴于脑后,眉如墨画,鼻梁挺翘,偏唇瓣凉薄,似含着不屑,双目紧闭,又显得蛮乖,像是熊孩子被教训后委屈地睡着了。

他的衣服都湿透了,你找了老灯塔看守人的衣服给他换。

黑色的紧身衣被丢在一旁,借着换衣服,你偷偷摸了好几次他的腹肌,线条流畅,充满力量。你接了热水,帮他擦拭上身,抹去海水的微腥味,再给他套上干净的上衣,老灯塔看守人的灰色衬衫穿他身上短了一大截。

手放在他裤腰上的时候,你顿住,想了想,找布条蒙住眼睛,然后,他就被你扒光了。

眼睛看不见,触觉就变得格外敏锐,你沿着他的小腿根,一路向上擦拭,到大腿根的时候,你的手再移不上去了。算了,等他醒来,让他自己再洗个澡吧。

穿戴完毕,你给他在地毯上铺了床,推他过去躺好,帮他掖好被角,便去洗他换下来的一堆衣服,你有点洁癖,要求私人空间必须保持整洁,不管多冷每日必须洗澡,脏衣服必须立即洗净。

洗衣服的时候,你意识到一个问题,他好像没有穿内裤哎……

你抬头,镜子里你双颊红晕明显。

“唔,好像有点热。”你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