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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到布雷斯的思想里充满了灰色的画面,——母亲带着他不停地搬家、小时候跌进公园的池子中冻得全身哆嗦、潘西追着德拉科跑而他只能在一旁默默地看着、还有变形课被麦格教授训斥最后关了禁闭

“你没事吧?”

“我很好,”布雷斯擦了擦眼泪,“我是说,我有些控制不住,该死,原谅我——”

“我觉得你可能需要去校医院找庞弗雷女士。”西昂担忧地说,布雷斯似乎已经听不到外界的声音,沉浸在自己的悲伤情绪中无法自拔,他不停地擦着涌出的眼泪,眼角已经变得通红。

西昂将他手上的伤心虫接过,匆匆拿到箱子里放好,接着拽了拽正在观察那些伤心虫的海格的袖子,“海格!布雷斯·扎比尼碰到了那些汁液,我想他是不是需要去校医院看一看?”

“梅林的胡子!”海格惊叫一声,连忙起身,“他在哪里?”

他们带着痛哭流涕的布雷斯很快到了校医院,幸好庞弗雷女士正在帮一位误吃了鼻血牛轧糖的低年级学生熬药。

“幸好还有一些月痴兽的眼泪,刚好可以熬一剂魔药。”她又架起一个坩埚,往里面加入复杂的魔药材,有许多甚至是西昂不认识的——

她又想到自己不太优秀的魔药课成绩,不由得叹了口气。

“西昂,那就拜托你在这里等一下吧,我得去把这节课上完。”海格匆匆告了别,抱着他刚刚怕跑丢而端来的木箱。

布雷斯坐在校医院的床上,似乎眼泪是无法流干的,她从没想过一个男孩子也能哭的这样真情实感。他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一些话,哽咽的声音听上去伤心极了。

“马上就能好,梅林!他到底碰到了多少——伤心成这个样子。”庞弗雷女士送走那个低年级女孩,又回到那口坩埚前,已经到了下课的时间,窗外又有雪下起来,西昂从窗户看过去,雪花有些贴在玻璃上,像极了一台冬日舞会。

“他捏了一整只伤心虫,当然,我没有看清他有没有碰到其他的”

木门被推开,一阵冷风吹进来,打断了西昂的话,她还没来得及起身,一团黑乎乎的身影就跑了进来,“天哪,布雷斯,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是潘西和德拉科。

潘西急忙跑到布雷斯身边,试图和他讲话,担忧地拍了拍他的后背,“我从没见过你哭成这样!”

“他可能、还不太能讲话。”西昂说,她起身朝德拉科走去,“你们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