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这又是何必呢?强扭的瓜不甜,又何必强人所难?”
顾文君抬起了眼,此时高台上,赫连幼清虚弱的被齐景行搀扶,而距离他们不远处则是已经摘下面具的宇文成康。
宇文成康的面色并不好,大祭司以及僧侣的尸体倒在高台上,此刻他身边仅有谋士杜衡警惕的持着剑。
高台之下被推着轮椅的纪祚笑容满面,身边围着内力深厚的武林高手,而刚才出声的正是他。
纪祚的声音还在继续。
“到底是咬人的狗不叫,早前本王就提醒过你,你这属下心思可不正,保不准早就被长公主收买了,你瞧,这不正如本王所料?”纪祚摇头叹道。“不过若实力够,强人所难也不是不行,若是条件允许,便是不甜的瓜,本王也相信以少主的能力也可以甘甜。”
宇文成康沉声道:“你想要什么?”
“痛快!”纪祚笑眯眯合上纸扇。“我这人向来不喜欢做亏本的买卖,便是少主手中的龙笛可否割爱?”
宇文成康的脸彻底冷了下来。“只怕王爷有命想,没命享受。”
“这么说,没得谈?”折扇在掌心敲了敲,纪祚扬眉。
宇文成康拔出佩剑,纪祚笑着看向赫连幼清。“既是如此,三位都留下来罢。”他话音刚落,身边的人立时冲向受伤的宇文成康以及赫连幼清等人。
而一直扶着赫连幼清的齐景行似早有准备,正要从怀中掏出弹丸制造烟尘趁乱遁走,却被纪祚身边的一人识破,交手之间,齐景行为护住赫连幼清被一剑击中左肩,鲜血顿如泉涌,齐景行一时不敌,踉跄倒退。而对方乘胜追击眼看就要对齐景行一剑封喉,却是这时杀出一名白衣道人加入战局,站在纪祚身边的少女见状,五指如钩掏向白衣道人后心。
谢明成等人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苏醒。
惊惧的双眼还残留着割喉时的心有余悸,来不及品味便瞧见遇袭的赫连幼清,当即杀了过去。
齐景行见有人帮忙,同赫连幼清低声道了句‘得罪’便抱起对方奔向后方。
昏暗的隧道内,齐景行狼狈的抱着赫连幼清,穿过石林,最终待看清身后并无人追寻,这才放下心来。
“殿下可有伤到?”齐景行面白如纸的将赫连幼清放下,他来不及擦拭肩头的伤口,而是低声询问赫连幼清状况几何。
因刚刚逃的匆忙,赫连幼清衣衫有些凌乱,她抚了抚云鬓,才稍稍站定,她垂下眼,全不知望着她的男人目光热烈,犹如一团炙火。
赫连幼清掀起了眼帘,眸光清亮如墨色渲染,粼粼水光道不尽万种风情,可偏这风情之中滚着寒光,叫人不敢直视。
“劳烦少主挂心,本宫无碍。”
齐景行疑惑的看向赫连幼清。“少主?”他起初还不解,稍顷面色微变,忙单膝跪地。“殿下。臣,当初是万不得已加入冥教,对于殿下,臣绝无二心。”说到最后,声音都有些发抖。
赫连幼清轻轻笑了起来。
她的声音很轻,轻的让人心头都跟着发颤。
齐景行垂首,整个人僵硬的,那摸样像是恨不得跪地不起,直到他的下颚被赫连幼清捏住,强硬的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