呛得赵煜差点把刚吃下去的面条,从鼻孔里喷出来。

听他惊惶失措,沈澈忙把茶递上去,让他压一压:“孤是来道谢的,金银俗气,入不得赵大人的眼,料想大人也不会收。只得拿出些心意来才是了。”

赵大人十年来阅人无数,一看沈澈的神色……

这人分明就是故意逗他。

他面儿上谦和有礼,君子如玉的一国太子风度,只怕都是装的,骨子里……

顽劣至极!

终于,赵煜送走了瘟神,把想查的事情安排下去,待到出了结果,已经月上中天。

刚松一口气,衡辛便轻轻扣门:“东家,肃王殿下来接您了,马车就在小门处等。”

赵煜应声,心道:前日埋下的种子,今儿就发芽了,可真是好黄历,水落石出、拨云见日。

官服扎眼,他换了一身平时的衣裳,由小门出去,上了肃王府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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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府,皇子妃寝殿的窗户根儿底下,赵煜和肃王极没形象的左右坐下。

就听见皇子妃屋里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来:“本来这时候,不该找你,但……毕竟已经结案了。”

赵煜偷眼看一旁的肃王,见他黑着一张脸,一双眼睛像是要冒出火来,强自压着怒意。

就听一个温软的女声接话道:“还以为你是想我,没想到……是让我……”她话没说完,便是一阵衣料极轻的摩挲声,她低呼一声,假嗔道,“讨厌。”

那男子又道:“当年是我对不起你,如今才肯为了你做这些事,但现在毕竟事情刚了结,再忍忍,待到事情淡了,我想办法,把你从年贞观里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