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煜道:“王兄本来都不想活了,是什么又让你改变想法了呢?”
王湛非常明显的一愣,本来他以为等待他的即便不是严刑拷打,也将会是厉声质问,可赵煜与他对面而坐,饮茶叙话。
但他面上依旧不为所动。
赵煜继续道:“是二黄吗?它还好吗?”
王湛依旧没有说话。
“王兄的字显然是经过良师指点的,功夫也可圈可点,是什么变故,让王兄流落草莽,你家里的人呢?”
提到家人,王湛的目光不再木然了,像死水里被扔进一块石子,激起些涟漪。
赵煜耐心的看着他。
终于,王湛嘴里挤出一句话:“十几年前闹水患,都死了。”
“十几年前……原来王兄是青文郡人,本官曾在青文郡做了两年官,是个民风淳朴的好地方。”赵煜说着话,目光飘向窗外,仿佛思绪也随着目光回到在青文郡做官时的两年。
周重在另一边看着,他从没见过哪个大人这般问案,忍不住道:“赵大人问案,从来都是这么贴心的吗?”
衡辛撇嘴摇头,道:“您可别被假象蒙蔽了。他只是给对方需要的态度而已,我们家大人的能耐,您慢慢就知道了。”
再看屋里,赵煜又道:“你的心愿,本官还是可以帮你完成的,无论你是什么样的结局,这笔钱能要回来,你家乡停工了七年的桥,可以继续加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