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煜心情顿时一落千丈。

按时间算,这名纹绣师遇害的时间该是与钱天崖差不多。赵煜隧想起钱天崖握在手里的半片工笔淡彩花瓣,以及胜天镖局镖旗的徽纹……

想到这,他走到被害者陈尸的屋子里,扑面而来又是一股血腥味。

尸体,已经开始陈腐了,但也看得出女人衣着打扮并不素雅,反而有些媚艳气,如今再看,显得鬼气森森。

陆吴川在一旁看得直要作呕,他只觉得这几天的功夫,就把这辈子能看见的恐1怖和残忍场景都看遍了,用袍袖掩住口鼻,向一旁的仵作问道:“还是那名凶徒的作为吗?”

仵作仔细查验过死者的伤口,才迟疑道:“似乎……与袭击钱大人他们的……”

“下杀手的极可能不是同一人,”赵煜接过话茬道,他蹲下来查看女死者的致命伤口,解释道,“即便是武林高手,对人下杀手时,都有自己特有的习惯,比如袭击的部位、出手的角度等等……”

“这次,她虽然没被绑住,且伤口也是从背后刺入心脏的,但角度非常特别,”说着,他比了个剑指,比划着,“这人下手用十花刺做致命一击的时候,角度是垂直刺入被害人后心的,但……杀害几名兄弟的那人,用十花刺做最后一击时会偏转的角度,且那三名弟兄的伤口都如此,该是某种招式需要如此角度。依照十花刺的特性来看,斜向刺入,更便于血从血槽里流出来……”

也就是说,杀害钱天崖几人的凶手,比杀害纹绣师的这人精通十花刺。

案件正向赵煜猜测的方向发展——几起凶案的凶手有关联,且不是单人作案。

赵煜说着,站起身。

他刚转身,全没防备,不知沈澈什么时候鬼一样悄无声息的溜到他背后,就只闷不吭声的站着。

这人眼睛看不见,也不知站过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