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煜听完,眼睛都亮了,道:“快,去找那本册子!”

他有一种直觉,钱天崖死死握在手里的白绢,就是秦念儿绘制的图样。

小院里一个不起眼的小门,正是暗室。

周重带人,一马当先,推开门。

身为三司总捕,见多识广的周大人看清屋里的情景,也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被眼前的场面骇得说不出话。

他身后跟着的两名衙役更是吓得低呼出声。

暗室阴凉避光,即便是白天也昏暗,微弱的日光自高窗洒进屋里,斑斓了房间里四散迸乱的血迹,房门迎面的墙上,更被人用颜料描绘出一瓣巨大的海棠花瓣。

阳光吝啬的投射到屋里,映衬出墙上干涸褐红的花瓣。犀利的笔触在粘稠颜料的衬托下,显得苍劲。

违和感里无处不透露出诡异的恐怖。

赵煜越过周重,走到那副巨大的画作跟前,用手指沾了一点“颜料”放在鼻子下闻闻。

“是血。”

他声线平和。

这幅巨作,足有两人高,需要多少血才能完成……

极少经历这等惨烈场面的衙役自然没有赵大人淡定,有几人已经在视觉、嗅觉和联想的三重冲击下,被刺激得干呕起来。

赵煜回身,环视屋里,定睛看到墙角处半趴着一个满身脏污的小男孩。

一动不动。

赵煜连忙抢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