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睡半醒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背后伤口疼,还是梦中前世再历,让他想起那人在他后心重重刺下的一剑——心口疼。

就这么不踏实的翻腾了一夜,醒来寝衣都被汗水浸湿了。

也就正好天色微明,索性就不再睡。

叫衡辛打水来擦洗一番身子。

微开的门缝,晨风微凛。本来该是觉得爽气,赵煜却打了个寒颤,暗道不好:难不成伤口还是发了炎症,身体有些发热了?

但老天像是就要和他作对,衡辛水还没打回来,陆吴川就着急忙慌的来了。

看得出,他官衣换得仓促,中衣的袖子还露了一截在外面。

加之这位陆大人,身子略胖,更无奈炎华的官服偏偏想用束腰的锦带收拢住官员们的精气神,忽略了一众朝臣们身材的差别。

终于,是玉树临风还是福泰恒生,轻易就一览无余了。

正如此时的陆吴川,玉带皱巴巴的缠在腰上,就像炖肘子捆上了棉线,一棱一棱的。

多少有点狼狈,十分有损炎华命官的威仪。

显然,他有急事,跑到赵煜面前,迅速喘匀这口气,道:“赵大人……又……出命案了!”

赵煜心里咯噔一下,没言语。

陆吴川继续道:“还是同样的手法,被杀的是胜天镖局的镖师,死在镖局门口,致命伤在背后,也是十字口,而且,凶手这回留了活口——来报官的,是另一名镖师,”说着,他咽下一口口水,补充道,“现场,下官已经派人去保护起来了,但江吟风,一直在内衙牢里……”

凶手,在向官府证明:你们抓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