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煜收势,止住动作,瞟了沈澈一眼,见那人满脸都是无奈,心里瞬间就痛快了,转向邱延道:“来,说说,我手里的树枝打了他几下,分别都在哪里?”

邱延答不上来。

他当然答不上来。

赵煜继续道:“你说自己功夫平常,但却能在害怕慌乱的时候,清晰的看清并记住曹师傅身上的十处伤,并且丝毫无误……怎么我方才简单明了的攻击招数,你却又看不清、记不住了呢?”

说着,他把木枝子随手扔回路边的树下,冷声道:“说吧,当时到底是什么状况?”

万没想到啊。

邱延自刚才就一直一副惊吓过度的模样,这会儿竟然突然就神志崩溃起来,双手把头发挠得乱糟糟的,掩着耳朵抱着头,干嚎:“你别逼我,我就是看见了……每一刀都像割在我自己身上!”

赵煜冷笑,这回倒是看走眼了,小小年纪滚刀肉一块。

炎华不允许严刑逼供,但赵煜办案这么多年,对付滚刀肉的办法多得是,正想了个馊主意准备吩咐人去做。

便见身边一直充当木头桩子的太子殿下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很冷,让人看了就知道——笑没好笑。

太子殿下二话不说,瞬间揉身上前,眨眼的功夫,手指已经触到邱延脖子的皮肤,把年轻人吓得直往后退,最终脊背撞在院墙上才停下来。

喉咙,依然在太子殿下双指的方寸之间。

就听沈澈阴恻恻的对他说:“我家大人近来身体不爽快,你最好配合一点,否则,我可不与你一个帮凶讲律法。我只知道,你让他不痛快了,我就要你也不痛快,”说着,他压低了声音,“让你生不如死的方法多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