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双脚一夹马肚子,马儿扬蹄奔去。

府衙内牢,没有赵煜想象中狼藉。

劫牢的凶徒打伤了几名狱卒,没下死手,还留下了目击证人。

伤者一共四名,他们只看清行凶的人,手持一对长匕首,不等看清他的样貌,便都被匕首的手柄击昏了。

若非正巧赶上换班的衙役察觉牢里不对劲,在与凶徒对峙的瞬间就吹响了军哨,可能江吟风被劫走,到现在还没人知道呢。

立了大功的衙役年纪不大,眼睛里冒精气儿,一听赵煜叫他问话,便立刻行礼道:“平时换班,属下不进牢内,就能听见值守的弟兄们闲话几句,但今日属下走到一重门边时,牢里依旧很静。事有蹊跷,属下放轻脚步,凝神去听,也听见有人低声交谈,但语气绝不是值守的弟兄。”

赵煜赞赏的点头,示意他继续。

小衙役又道:“属下轻手轻脚的走到二重门边往里看,就见有兄弟倒在地上,但视线受阻,只能看见鞋子……”说到紧张处,他咽了一口口水,“属下正想退出来叫人,就见到江吟风被一名凶徒放出牢外了,但是……他们很奇怪。”

“如何怪法?”赵煜问道。

小衙役皱起眉头,回想当时的场景,“好像意见不统一,当时……那凶徒想刺李大哥,却被江吟风抓住手腕,制止了。情况紧急,属下顾不得许多就吹响了军哨。”

而后,则是江吟风拉着那凶徒匆匆离去,二人都没再出手伤人。

赵煜捏了捏眉心,他一直在发低烧,这会儿眼窝处隐隐作痛。

整件事渗透出一股非常违和的不合逻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