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煜突然想起什么,抽出长剑,用剑尖在地上写下几个字。他书写的文字奇怪至极,在场的人都不明所以。

唯独江顾帆似笑非笑的眼中,露出些笑意,道:“赵大人试探我?我是殉道者,在秦念儿家里留下书信的人就是我。”

至此时,赵煜对江顾帆所述之事又多信了几分。

他方才写的,便是北遥族弃用数百年的军用密语,凶案现场留书上所用的文字。赵煜问道:“你书信中说的天大的秘密是什么?”

江顾帆先是一愣,而后向赵煜戏谑的答道:“我逗你的。”

说完这话,他就不再看赵煜了,转向江吟风,见对方颇为关切,目不转睛的注视着自己,才逐渐收敛了诡异的表情,淡淡的道:“不用紧张,我没想自我了断。”

再就闭口不言了。

直到他被当作重犯,上枷带镣,回到府衙里,无论赵煜问他什么,他都或是沉默,或是摇头。

但赵煜总觉得,他定是知道些什么,那句“我逗你的”才是谎话。

堂审过后,江顾帆被押入牢,要和身为证人的江吟风分别时,他又笑了。

只不过,不再有阴霾、狰狞或悲凉。

他的笑容里,满是暖阳徐风。

“我终归是孤帆,要随风远去了,你保重,”他转身要走,想起什么顿了脚步,“我院子里的那对鸟儿,麻烦你照应……它们从来都是笼中雀,放飞了也活不了,若实在懒得养,就给它们个痛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