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除了没好脸色的瞥沈澈,好像也无可奈何。
只得一手把领口稍微掩好,另一只手抽出折扇展开来,稍微遮一遮。
闹过这么一出,郡君惊魂稍安,张口问道:“刚才……那几名歹人呢?”
声音听上去怯懦里带出些愤恨来。
阿彩上前扶着她,略带歉意,道:“方才沈先生和江先生正与那几人打得难分难解,可那马儿突然惊了,几名歹人见奴婢在远处,借势便要杀奴婢,两位先生救护奴婢……让……让歹人借机逃了。”
她话刚说完,郡君突然扬手,一巴掌掴在她脸上,四下寂静里,“啪——”一声脆响异常刺耳。
常襄郡君紧接着开口骂道:“平日里把你宠得没边儿,关键时刻尽坏事!”
吓得阿彩连忙跪下,伏地叩头,连称知错、饶命、息怒。
赵煜面无表情的看郡君,她骤然暴怒得毫无征兆。
刚才还一副小鸟依人,被吓得没魂儿的模样,双脚踩在地上,立刻就跋扈起来,别说温婉了,就连刚才在赌坊里,富贵知性的模样都半分不剩。
若说女人的脸如天际风云变幻,说变就变。
赵煜见过不少。
但像郡君这般变的,赵煜便隐约觉得不对劲。
果然,阿彩认错磕头,都难以平复常襄郡君的怒火,她气急败坏的四下打量,见墙角几根枯枝,冲过去捡起来,抬手就想往阿彩身上抽。
眼看枝条落下,她动作一滞,好像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