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到刑部击鼓鸣冤。
魏学海碍着赵煜父亲的面子,虽然面上受理了平反冤案的事由,却在实查过程中,推三阻四,左拖右耗——直至自己一命归西,赵煜继任了职位,这案子依旧不上不下的悬在这。
话说到这,便又出现了一个让赵煜想不通的事实——廉王确实身故了,但廉王府还在,廉王妃还活着。
郡主,是她的亲生女儿。
可这么多年,王府里的贵人们活得很平静。
细想,又透出一股诡异来。
赵煜翻查卷宗时看得窝火。
前世他曾经身为王爷,众人各怀什么心思,他自然懂得。
抛开皇室不提,就连自己的父亲,也并没有做到全心全意帮翟瑞洗清冤屈,他只是碍于情面保全了翟瑞的一条命而已。
赵煜看向翟瑞,见他被沈澈方才的干脆打动了似的,眼底泛出几缕希望的光芒,赶忙趁热打铁道:“翟大哥,当年的事……我若猜得不对,你勿怪,”接着,他不管翟瑞作何反应,便继续道,“翟大哥当年确实与郡主相识,甚至两情相悦,郡主身故后,你为了保她的身后名,才既不认罪,又无法交代案发当日的行踪,是吗?我设想过无数可能,唯有这个,最能解释你矛盾的做法。凶器,本是一对,是你和郡主的信物,刻着‘瑞’字的那柄,其实是郡主的,是吗?”
翟瑞大惊,这么多年,他坚守在心底的秘密,竟然这般轻易,就被赵煜道破。
他看向沈澈,隧又觉得不可能是他把内情告诉赵煜的。太子太年轻了,更何况,他与郡主的私情,当年都无人知晓。
赵煜一看翟瑞的表情,便知道自己猜对了,于是柔和了声音道:“你为她守了这么多年秘密,她要是在天有灵,也不希望你含冤受屈一辈子,当日,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