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果然难自持。
医难自医,人难渡己。
就这时,衡辛敲门进来了。
他见沈澈坐在一旁,倒没见外,向二人行礼道:“东家,赵改邪这个名字,以及职务,早就存在了,只有姓名和年龄职务,而且……”说着,他顿了顿,“就在小的离开吏部记档馆的时候,有一名看着就不是官员的人前去查问这个名字了。”
说着这话,衡辛撇着一双冒精光的小吊眼,似有似无的洒么沈澈,又看看自家主子——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能想到,太子殿下是早将一切安排好了,才在常襄郡君面前这般介绍赵煜的。
即便郡君有能耐连夜就去查赵改邪这个人,她也查不出什么破绽。
这些事,赵煜当然瞬间就明了了。
衡辛见自己东家看着太子殿下,“含情脉脉”的若有所思,索性清了清嗓子,又从怀里摸出个帖子,紫色的短绒封皮,描了金边,富贵极了。
是一张请帖。
“方才有人送到内衙侧门的门房处,说是转交给赵改邪大人。”
刑部,因为常要办案,所以各位大人们不一定会在什么时候化名。
门房自然是懂得。
所以他们收信,只要确定地址是投到刑部的,其余管你是给李狗蛋还是王成魔,一句话不多问,照单全收。
赵煜接过帖子展开看过,向沈澈道:“殿下说的激起涟漪,便是这事儿吗,郡君邀请你我今晚王府赴宴。”
没想到,沈澈皱眉想了想,摇头装模作样道:“今儿晚上沈某有事,不能陪同大人了。”
赵煜呆愣片刻,随即反应过来,他确实不能去。
常襄郡君的品阶和身份有限,是以她没见过沈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