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歪起身子,病猫一样,装模作样的往赵煜身边蹭。

想也知道,赵煜想躲。

太子殿下当然心知肚明。

可此时屋里没别人,沈澈就格外没了节制——躲是你的事儿,狗皮膏药上身是我的事儿。

他一面往人家身上赖,让对方扶着往外走,一面有气无力的道:“阿煜,其实你骨子里,待我挺亲近的吧?”

“殿下胡说什么?”

要不是看在他受伤的份儿上,一把给沈澈扔出去三丈远这种事儿,赵煜绝对做得出来。

太子殿下似笑非笑:“那当初城郊雨夜,你在枪口下救我,为何不是把我推开,反而扑到我怀里来了?”

……

下意识,往往暴露真心。

赵煜想解释,可怎么解释,都苍白,反倒越描越黑。终于又一口闷气窝在心口。

他对沈澈的感情就是这么拧巴,一面想对他敬而远之,一面又不切实际的盼望着今生能够弥补了前世的意难平。

人呐……

果然,有时候只疼一次,是远远不够的。

于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赵大人,陪太子殿下入宫“告状”。

状告皇帝老子的宠妃白氏,自多年前,就暗通通古斯族,设计郡君阻碍和亲,更致使廉王郡主丧命,冤屈被一个倒霉人一背就近二十年。

回想翟瑞冤案近二十年,鸣冤一路受阻,这其中盘根错节的利益链条,只怕白氏,仅仅是其中的一环。

如今太子殿下敢查敢告,想来皇上也是默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