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这些,看了看空青。
这人性子古怪、惹人厌,却应该不是一个视人命于无物的无良医师。他能眼睁睁看着池君非发疯,好像给他个舞台表演一般……
赵煜便更觉得池君非是可疑。
更甚他自刚才接受询问时就三句真,三句假,剩下四句不知真假。
可若说他聪明吧,又没有做事滴水不漏——
单就自暴居所,让婉柔看出那地方好像是世子与他秘居之处这一点,便让他变得没有自己叙述得那么无辜了。
至少在行动上没有。
这种行为,无论出于何目的,本质基本上都是一样的——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
婉柔不知始末,也不知赵煜的心思,但她见屋里池君非越发癫狂,就差抱住床柱子拿脑袋往上撞了。
生怕闹出人命来。
她便又向赵煜道:“属下……见他不像是装的……”
赵煜清淡淡的看她一眼,又道:“他确实不像是装的,离魂症虽然少见,但本官办案经年日久,也见过几个装相的。”
婉柔问道:“犯人是想要钻咱们律法的漏子?”
赵煜点头,却笑道:“哪里有那么简单,真正得离魂症的人,是没有痛感的,”说着,他指了指池君非,“哝,就像他这样,那些假装的犯人,怎么可能把自己打成这样,你看,他脑袋好不容易见好,这回又要撞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