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自碎玉湖畔第一起凶案,凶手便是他,那么他作案的动机,则是通过虐杀,来释放情绪。顺着这条时间线想,刺杀太子殿下失手,该是个导火索。
待到赵煜走到玉带河畔的歪脖老柳树附近,月亮已经挂上了枝头。
又大又圆,如一面银盘。美则美矣,也不知为何,只看着说不出的清冷,与团圆二字毫不沾边。
他抬头看天,见三两让他安心似的,在高空旋了两圈,隐入树影中,藏匿不见。赵煜便又看看周围,上到河对岸茶楼二楼临窗的位置。
正好将歪脖柳树周围的动向收于眼底,几乎没有绝对的视线死角。
窗边,风过,带来深秋的寒意。
若有人,在这已经冷飕飕的天气,拎着扇子跑到河边来转悠,也确实是奇景。
虽然在炎华,折扇被文人们称为怀袖雅物,更有人一年四季扇不离手。
但终归那样的骚包还是少数。
想到这,赵大人摸了摸出门前自己揣在袖子里的扇子——今儿情况特殊,他是情有可原。
假“骚包”赵煜大人心思越飞越远,从政务到案件,最终跑到沈澈送他的扇子上;楼下河边,真“骚包”还真来了。
那人沿着玉带河畔溜达,背对着赵煜。
赵煜看不见他的面貌,只见他手里一柄墨色折扇,扇骨温润,是墨玉制的,十分扎眼。这骚包一边往柳树边走,一边把那扇子武得上下翻飞,生怕别人看不见似的。
至他在歪脖柳树下站定,环顾四望,赵煜看清这人的面貌。
正是廉王郡主被害的旧案中,沈澈安排在常襄郡君身旁的暗侍阿末。
沈澈,应承皇上之余,还有功夫安排人前来钓鱼?
赵煜在窗边,看似悠闲饮茶,其实脑子飞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