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便有右相曹隐,他出列言道:“陛下,此事形貌不全,才会引得有心之人利用,让心性不实之人猜忌,太子殿下……所言……”
他想说所言甚是,可“甚是”二字,就像烫嘴似的,卡在嘴边,怎么也说不出来。
突然,他定定的看着沈澈,笑了起来,初时,只是低声“呵呵、嘿嘿”的笑,而后越发放肆,“哈哈哈”的狂笑不止。
他笑得直不起腰,眼泪都要出来了,倒着气道:“沈澈……你以为老夫要替你说话?老夫偏不!”
说着,他在大殿上旁若无人的踱着步子,来到太子殿下面前,手更是弹弦子似的不受控,在沈澈面前比比划划。
也不知他是言论激切,情绪难以自控,还是什么。
突然,他指向沈澈。
若非是太子殿下及时向后撤开半步,曹隐非要一胳膊轮到他脸上。
殿上的文武百官,包括皇上在内,都看傻了。
一个个瞠目结舌,不知所措。
见过御前失仪的,可没见过这般御前不要命的。
可显然,众人的定论还是下得太早了,就听曹隐继续道:“我阿谀你们很久了,受够了,”说着,他转向百官,朗声狂笑,仿佛刚听过什么天大的笑话,“你们可知道,我炎华唯一的皇子,如今已经是个人事不能的废人了吗,不仅如此,他还和赵煜分桃之谊,这样下去,我炎华,大厦将倾,指日可待!”
……
朝堂上交头接耳的、想上来拉住曹隐劝慰的、低声劝太子殿下退开些的,瞬间都定住了。
寂静无声。
只有众人的目光,分散在曹隐、沈澈、赵煜以及皇上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