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得盯着你,省得我前脚离开,你后脚就又蹦起来。”沈澈道。
赵煜彻底无言以对,好像怎么对答都不合适,便索性闭嘴,往床上一躺,脸朝里,好好睡觉。
终归是累了,加之空青的药物发挥作用,刚才他熬得紧绷的神经不一会儿松弛下来,过不多久,也就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极沉,久违的安宁,半个梦都没做。
一觉醒来,天光大亮。
赵煜起身,紧接着就环视屋内——屋里没人,昨夜睡过人的小床,已经被收拾得板板生生、干净平整了。
门口衡辛一听屋里有动静,轻悄悄的推门进来,见自家大人起身,忙过来伺候。
“太子殿下呢?”赵煜问道。
衡辛一脸疑惑:“什么太子殿下,大人您睡糊涂了?太子殿下怎会在这?”
赵煜暗骂自己确实睡糊涂了。
这里是内衙,不是私宅。
天一亮,除了衡辛这等近侍心腹,还有刑部的官员也会进出,若是让人看见沈澈从自己卧房里出去,不一定又要传出什么天花乱坠的彩色故事。
想到这,他脑子飞回昨日小朝上,右相曹隐发病时,参奏自己与沈澈的关系,虽然这事儿暂时被朝上的大乱掩盖过去,但显然,早晚会是个炸雷,搞不好要炸得自己和沈澈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