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两道人影,自书房的屋脊后直了身形,一跃而起,飞身飘落入院子里。
一人是衡辛。
另外那人,三十多岁的年纪,穿着县衙的官服,腰悬配刀,入院站定,便怒目向亭长道:“肖亭长,这是在做什么?”
质问之后,也没指望亭长答话,他吹响军哨,数十名官兵旋即围拢了一众人。
场面瞬间被控制住。
赵煜掸掸衣裳袍袖,走到衡辛面前,一扇子敲在他脑袋上:“臭小子。”
衡辛笑着吐舌头:“这些人加起来也不是您的对手,太……沈侍卫之前还念叨您,没事该多活动活动筋骨,不能整天坐着弄文书。”
胳膊肘往外拐……
想也知道,衡辛脑袋上又挨了一下。
衡辛揉着脑袋噘嘴。
与他自屋脊上跃下的官差,则走到赵煜面前行礼:“下官康宁道县衙捕头顾怀灼给上差赵大人见礼。”
赵煜一笑,让他不必多礼。
亏得他一早叫衡辛拿着刑部官员的腰牌去县衙找人来,否则,这小地方官绅勾结,无法无天,赵煜有天大的本事,也难逃虎落平阳的境地。
赵煜道:“原来是顾大人,多谢解围。本官前来此处,是想查证多年前的一桩旧事,但都城的县志已经残损,便只得到此查证,偏又碰上个不得不管的憋屈事儿,这二位的所为,想来大人听得清楚,本官也是人证……”
他话没说完,那亭长就踉跄到二人身前,一个跟头跪伏在地:“下官可从来都不知道付家能做出这般杀人越货的恶事,一直被蒙在鼓里,还请二位大人明察!”说着,磕头如捣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