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煜张了张嘴,随即反应过来,这老不死的可太招欠了,撑起气力翻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空青笑着就出去了,临走,还颇为贴心的把衡辛和阿焕也招呼出去,带上里间的门。

赵煜坐在床上,心思还不规整,他千防万防,没想到险些阴沟里翻船。

沈澈则满是心疼。

山莨菪花是刑部刑讯的药物,用准了剂量,极少有人顶得住,非要问什么说什么。这东西是毒,即便赵煜第一时间就察觉不对,自救得非常及时,但毒也有不少渗透进身体里,他难受,必然不是装的。

这会儿屋里没了人,沈澈便把遮眼的黑纱摘下来。

他想看看他。

赵煜斜倚在床头,闭目养神。

终于不用勉励对抗毒性,他脖子上迸涨的血管消停了,血气退下,倒衬得皮肤白得透明了一样,让人觉得轻戳一下,便会破了。刚才出过满头的虚汗,几缕头发粘湿了,服帖的自脸颊流转到颈侧,恰到好处的勾勒出他脖颈的线条。

他刚才呼吸不顺畅,领口的第一颗扣子被空青解开了,那缕头发,攀附在他皮肤上,蜿蜒向下,好像指引着沈澈,往他领口深处去看。

隐约看不真切,却又让人欲罢不能。

可能是沈澈的目光温度太高,“烤”得赵煜睁开眼,下一刻,不自在的把领口扯高些。

沈澈也回神了,发觉自己太失礼,别过脸不再看他,清嗓子道:“你……咳……周重抓住了,你大可安心睡一会儿。”

说着,扯过被子来,搭在赵煜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