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青想了想,道:“那我再送你个礼物。还记得阿彩吗?”

赵煜心思微动,他记得阿彩,是常襄郡君的贴身丫头,后来被郡君重伤,据说现在身子还没大好。

空青,曾经给她吊过命。

“那丫头,还有个妹妹……”空青两句话,道出关键,说完,见赵煜若有所思的呆愣在原地,在他肩头拍拍,“沈澈在乎你,你俩好好的。”

说罢,便真的离开了,走出几步,扬了扬手,示意赵煜留步。

自相识以来,赵煜几乎没仔细看过空青的背影。

今时细看,突然觉得他确实是一个老人了,虽然腰杆依旧直挺,可不知为何,骨子里显出股难以言喻的孤寂。

好像一片树叶,只经四季,不经荣衰,跳出化作春泥的轮回,冷眼旁观世间万物变化。

空青的孤寂,是独自一人走过不知多少春夏秋冬的萧瑟。

而其中,又隐隐满含着智慧。

赵煜不禁在想,他的为老不尊,是为了掩盖骨子里的萧瑟吧。

他的手不自觉的摩挲掌中的小瓷瓶。垂眸,就见那骨瓷的白瓶温润细糯。

四十日……

空青说沈澈的眼睛,最多有四十日时限。

时间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