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欺瞒公子,”那仆从也是满脸不可思议, “服下那丹药之后, 那几人都退烧了,连那生背疮的病人, 伤口都不渗脓水了, 这简直是仙丹啊!”
可惜这几个贫家子, 居然每人都吃了一枚仙丹!
赵士程倒是松了一口气,果然,广谱抗生素治百病的名头依然在,加上这几个都是在码头上讨生活的壮年汉子,本身的免疫力就不差,只要及时消炎,就能挽回性命。
赵士从一时间头皮发麻,看看弟弟,又看看仆人,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这小房间是临时腾出来的一间柴房,用木头在墙角简单地拼了一个大床,上边铺着一层稻草,这几人都躺在稻草上,有的半靠着墙壁坐起,有的躺在床上和旁边的病友唠嗑,还有的人睡得正鼾。
看到大公子进来,有两人勉强起身感谢,另外一个是骨折,起不了身,就躺在床铺上,表示感谢。
赵士从目光从他们三人脸上扫过,试图发现一点托儿的痕迹,但并没有找出来,只是狐疑道:“你们哪个是生了背疮,给我看看伤口。”
那个先前坐起来的人恭敬地叩头后,顺从地把包扎后敷药的布带打开,露出了可怖的宛如一小片蜂巢的伤口。
赵士从哪见过这个,才看了一眼,就嘶地一声捂住了眼睛,恨不得到那一眼的图像从脑子里挖掉,弟弟都不要就跑出去吐了。
赵士程也没见过这种严重的伤口,瞬间头皮发麻,跟着哥哥一起跑出去了,顺便让人拿的来水过来。
过了好一会,赵士从把早饭交待了,拿着手帕擦了擦眼角的生理性泪水,又搽了搽嘴角,接过弟弟递来的茶碗,面色复杂,把弟弟一拎,挥退了身边的两个随从,拉到墙角嘀咕起来。
“虎头啊,你知道刚刚那种病叫什么吗?”缓过来的赵士从神色复杂,一字一句地问。
赵士程想了想:“不就是疮么?”
赵士从低声道:“对,但还有一个名字,叫背疽。”
“有什么问题么?”赵士程还是没反应过来,他记得这种病很常见啊,刚刚那人只是感染范围有点大而已。
“背疽是军中常见之症,史书上,刘表、范增、曹休都是发此病而死,”赵士从低声道,“得此病,几乎便是无药可医,只能听天由命。”
赵士程露出骄傲的神情,心说我当然知道,别说这几个了,二十年后过宗泽也是因为背疽发作挂掉的,后边还会有徐达等等,简直算是个名将收割机了。
赵士从思索了一下,又问道:“这丹药,真有这么厉害么。”
就刚刚来看,四种不同的病症,都有效果,简直是灵药了,让他难以置信。
“他们好像还没有全好?”赵士程兴致勃勃地起身,“我再给他们吃几颗,另外再找几个人来,我还有好多颗,要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