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士从指着张叔夜,手指抖了几个来回,终是放下手:“说,还有什么办法?”
张叔夜眉眼间自然地带上笑意:“可以喝几口酒,吃了酒,也没那么痛,还有要遣散周围侍者,万万不能让仆人来打……”
赵士从冷着脸,看这老头的那带着几分眉飞色舞的神情,暗自咬牙,决定弟弟若是回来,他决计是不会去帮着拉一把的。
但事情还是要面对,赵士从穿着带着几分蓬松的袄儿,多穿了几条裤子,背着木尺,忐忑不安地入了皇宫。
看到老爹那仿佛要清理门户的模样,赵士从没有酝酿,自然地大哭扑上去,低头就磕在老爹面前:“爹爹,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打死我吧,你可不生小弟的气啊!”
“你弟弟我自然不会忘记!”赵仲湜哪会看得上那几片短木尺,在等好大儿前来的这一个时辰时,他可是把大杖给准备好了,连怎么打,怎么追,都已经在脑海里演练过无数次了。
于是,手拿凶器,杀心自起的老赵露出了狰狞的笑意,“今天,我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是做不得的。”
他手中大棍挥下,惊起了一道破风之声。
同时响起的,还有赵士从撕心裂肺惨叫。
本来他还想跪上挨上几棍,让老爹消消气,但在挨了第一棍后,这位赵家嫡长子瞬间如兔子一样从地上跳起来,根本没有再挨上几下的勇气。
这么痛,书里那些英雄是怎么挨住的?
天可怜见啊,他长到三十多岁,还是第一次挨打,受不住啊……
“你还敢跑!”赵仲湜更怒,追着儿子就又是一棍。
惨叫之声,久久回荡在东京的宫廷里。
张叔夜不由得皱起眉头。
这可不好,回头可得想想办法,让郡王殿下再消消气,小公子那么单薄精细的人,哪能挨这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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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江南。
方腊军在方百花的北上攻打汴京时,便开始准备杭州的防御,但可惜的是,先前杭州修筑新城,外城只是修了一个大致轮廓,并没有防御功能。
而方腊他的人头,却是朝廷这次南征最重要的功劳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