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跪呢,”赵士程微笑道,“我还是喜欢的你们顶天立地,护卫江山的样子。”
周围立刻有人重新披了一件厚重披风给他。
赵士程觉得差不多了,起身回宫。
那位将军拿着手上略带体温的披风,在风中静立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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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着歌,赵士程回到宫中待了一会,便又去了艮岳宫。
大宋皇宫的化学物质太多了,赵士程很想拆了皇宫重建,把里边的地基里用来防腐的水银、□□清理一遍,但当内廷把重建需要的成本报上来后,他便凑合着在这上朝了,平时都是在艮岳宫召见臣子和休息。
回宫的路上,又有文臣唉声叹气,似乎想提醒他不要太过重用武将。
赵士程充耳不闻。
不过,别人的意见可以不管,当赵老爹一脸不悦地出现在他眼前时,他知道还有麻烦。
“虎头啊,”老赵无奈地看着儿子,“你素来是个有成算的,爹我也指点不了你什么,但既然大家都是为了朝廷,为了延续我大宋江山,你又何必落他们的面子呢?”
“哪里落了,我可是给他留够了面子,”赵士程随意道,“他们暂时不算儿子的敌人。”
老赵坐到儿子面前,一脸犹豫:“儿啊,你别忘记了,我的位置,你如今的位置是如何来的,君以此兴,必以此亡,你怎么能不收敛着些呢?”
他可没忘记,自己是怎么在深夜里被一群丘八簇拥着登上皇位的,就算是他抵着自己的脖子,这些丘八都没带什么退让的。
“我的位置,是我苦心筹谋十几年,送给父亲的礼物,然后爹爹再送给我的啊,”赵士程把老爹按在椅子上,温和道,“这可是咱们父子亲情的见证呢!”
“你这不孝子!”老赵顿时如坐针毡,站了起来,“你还敢提这事,天下就数你最不孝顺,信不信,信不信我……”
他目光一转,落在桌上的玻璃杯上,伸手就要去拿。
“好了
,爹啊,你放心,”赵士程轻笑道,“如今局势复杂,轻重缓急,我心里有数。”
“哼,”老赵看儿子服软,这才做罢,“那你就管管那些臣子,别成天来劝我和你娘,让我们来管你,笑话,我什么时候管得了你了!”
他能管儿子的时间也就是他三岁前,三岁之后,他一直是被儿子捏在手心里,去哪当官都是由他安排!更不必说现在了。
赵士程起身送了送老爹。
临走之前,赵老爹犹豫了一下:“要不然,我和你娘去杭州玩上一些时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