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听说不用再做饭,缪晨光不由松了口气,“那我回屋了。”
她端起空碗正想离开,却又被他叫住了。
“天黑以后别在外头瞎转悠,不然你的安全我负不了责,听到么。”
“好……”
他沉默几秒,忽然又问:“找着了么,你那猫?”
她一愣,倒没想到他还会问起她的猫。“没有……”
他听了,没任何表示。缪晨光又等了一会儿,见他不再问什么,这才返身离开。
回到自己房间,疲惫和倦意一波波袭来,缪晨光实在没精力做晚饭,反正也没觉得饿,便胡乱洗漱一番,直接钻进了被窝。可翻来覆去折腾了一阵,越睡越觉得身上发冷,她用被子把自己裹得紧紧的,整个人越缩越拢,像只蚕蛹似的蜷着身子朝床尾的暖气蠕动。好一会儿才迷迷糊糊睡着了,这一觉睡得又死又沉,连自己什么时候滚下床的都不知道。
第二天,蒋剑鲲很难得地起早了。雪后的清晨总是格外清冷,冰凉的空气吸进肺里,把人刺激得睡意全无。他磨磨蹭蹭起了床,洗漱罢,便等着吃早饭。
奇怪的是今早竟没有听见缪晨光通常会发出的那种噪音——锅碗瓢盆、扫帚簸箕,叮铃哐啷,每每把他从睡梦中搅醒让他火冒三丈的噪音。
想是昨晚走了太多路,这会儿累得睡起懒觉来了。一路走到西客站再走回来,真不知她是怎么想的。蒋剑鲲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决定暂且放过她一回。
他拄着盲杖自行来到厨房,用电水壶烧了点开水,又从橱柜里摸出几包速溶麦片冲着吃了。他在很久以前就训练自己学会做这些最简单最基本的事。虽然没吃饱,但也不再觉得饿,他走到西屋开始干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