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酒满是疑惑,把系统叫出来答疑解惑,系统说:“也许是因为他并没有因为破产而感到难过。”

陈酒险些背过气去,破产了都不难过,这还是人吗?

陈酒想了半天,也不知道他还能做些什么。

这件事情似乎陷入了死结,直到陈酒的电话响起,是谷雨霖打来的。

陈酒对谷雨霖,心情挺复杂的。

因为他知道,谷雨霖是可怜的。他被救赎,又被抛弃。命运无偿罢了。

他接起了电话。

“阿酒,”谷雨霖的声音很温和,“见一面好吗?”

陈酒顿了顿,说好。

这一面,他必须要去见。

这天大雪纷飞,谷雨霖约他在咖啡馆见面,陈酒没有告诉陆非因。

他有预感,这一天,一定会发生一些很重要的事情。

但是内心隐约不好的预感,还是令陈酒做了一些准备,他准备了一把小刀,放在裤兜里,他有点担心谷雨霖疯起来和他同归于尽。

死了就没办法完成任务了。

冬日的咖啡馆总是很受欢迎,一杯暖暖的咖啡足以治愈人心,陈酒穿得很厚,进了咖啡馆,热得把外套脱掉。

谷雨霖定了包间,陈酒跟着侍者进去,发现他已经坐在那里了。

听到声音,谷雨霖转头回来,陈酒的脚步顿了顿。

谷雨霖看着他,微微笑了一下:“怎么不过来?”

谷雨霖换了一个发型。

他有三年,还是四年,在陈酒为他选了一个发型之后,他每次都固执地去那家理发店,让理发师给他修这个发型。但是今天他换了。

他甚至换了一副眼镜。

看上去就和之前不太一样了,虽然他仍然穿着白衬衫,气质温文尔雅,文质彬彬,但是不是陈酒所熟悉的那个谷雨霖了。

这样的谷雨霖,看上去似乎,比之前那副模样要放松很多。

谷雨霖绅士地帮陈酒拉开椅子,看着他把外套挂起来,然后坐下,发出感慨:“这段时间,你过得不错。”

这句话,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其实应该带有一定的嘲讽意味。陆氏对谷氏的压迫,不用想都知道是为什么。但谷雨霖说的时候,声音却很平静,还带着一丝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