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酒:“……放错了,不好意思。”
虞迟:“要是道歉能解决,还要警察做什么?”
没想到虞迟这么咄咄逼人,陈酒想了想:“大不了让你还回来,你也可以把衣服丢我床上。”
虞迟又露出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一旦他露出这种表情,就意味着他要发大招了。但此刻的陈酒还不懂这个表情的意义,下一秒,虞迟说:
“我嫌脏。”
陈酒一下就怒了:“你他妈是豌豆公主吗这么娇贵,那真是谢谢你和我住一个宿舍了!”
说完,陈酒还觉得不过瘾,指着虞迟的床说:“你嫌我脏?我跟你说我不但把衣服丢你床上,还在你床上撸了一把呢,你不是照样睡?”
陈酒自认不是脾气差的人,但虞迟每次都能精准踩在他的爆点上,等他头脑发热完了,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惊世骇俗的话,但已经晚了。
宿舍里没有人说话,只有陈酒激动之下微微的喘气声。
陈酒有点想找补回来,但他一想起虞迟刚才说过什么就生气,凭什么每次都是他道歉啊,虞迟是得了道歉就会死的病吗?
他抿着唇,看虞迟面无表情地朝他走来。
“——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什么了我,你刚才是不是说嫌我脏,我还嫌你有毒呢,洁癖也没你这样的。”陈酒嘟囔。
“上一句,重复。”虞迟语气沉沉。
陈酒:“……”
他抱着衣服,丝毫不弱势地和虞迟互瞪,不就是比谁眼睛大吗?
虞迟突然说:“衣服穿上。”
陈酒也觉得光着身子和虞迟吵架怪怪的,气势都不足了,不管虞迟说这话是出于什么目的,他刚把衣服穿上,虞迟就靠近他,直接给了他一个过肩摔。
陈酒还没意识过来,眼前一阵天翻地覆,他甚至来不及反抗,已经被压到地上,肩膀硬生生的疼。
虞迟半压在他身上,将他死死抵在地上:“以后说话,先考虑一下后果。”
陈酒与他大眼瞪小眼,两个人的距离很近,近到他能看清虞迟眼中某些冰冷的情绪,他挣扎了两下,虞迟力气太大,他压根动不了。
陈酒:“怎么,会打架了不起?”
说着,他猛地抬头,撞上虞迟的额头,虞迟也没有注意到他这一动作,迅速松手,还是被陈酒撞到了。
虞迟:“……”
虞迟:“陈酒,你好样的。”
说完,虞迟也没管额头,捞起一旁的包,径直出了门,气得门都懒得关了。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陈酒‘嘶’了一声,感觉脑门生疼,起身看了眼镜子,靠,撞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