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倦又和陈酒亲,陈酒丝毫没有其他什么风花雪月的念头,也没有什么他在搞基的想法,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

他要被冻死了。

和一个人形冰柜贴贴的后果就是会被冻成狗。

江倦亲了一会,发现陈酒直打哆嗦,皱眉看他:“又怎么了?”

陈酒声音也在哆嗦:“大哥……你太冷了,能不亲了吗?”

江倦这才想到,他的阴气重,陈酒又是全阴体质,会承受不住也正常。

江倦想了想,低头给陈酒渡了鬼气,之后说:“这样呢?”

陈酒:“……”

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法术,的确不冷了,但他不想说。

“还是冷。”陈酒说。

江倦瞧陈酒看起来不像是说谎,半信半疑,眼看陈酒都要冷死,江倦只好不情不愿地收了手,他舔了舔唇,逐渐化作了身体里的力量。

力量被封印的感觉很难受,那是类似于常年带着负重的感觉,现在稍微被解开一点,江倦的心情都不再那么阴郁了。

陈酒裹住被子,生怕这鬼再给他来个什么奇思妙想的大动作,江倦心情很好,宽容大度地说:“你睡,我不碰你了。”

陈酒哪里睡得着,他不至于心大到那种程度,他半张脸埋在被子里,一双黑漆漆的眼珠看着江倦。

被这么看着的感觉还挺好,像是一根羽毛轻飘飘地撩他,江倦没有说话。

陈酒说:“你刚才……到底在干什么?”

陈酒可不觉得这只鬼喜欢他,江倦可能甚至于连喜欢是个什么东西都不了解,更有可能的是江倦在试图从他这里获取什么东西。

但是能获取到什么呢?只有口水啊。

陈酒在一片胡思乱想中莫名点亮了答案。

陈酒定然不知道自己对于鬼来说是个多么金贵的存在,江倦也不准备告诉他,反问:“那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好吧,陈酒闭嘴了。

他闭着眼睛,开始数羊。

江倦看着陈酒,眼中无意识露出了一点柔软的神情。

这是他的小祭品。

就算死了,也会是他的。

等他复仇之后,可以带着陈酒一起出去玩。

江倦十几年里,从来没有踏出去这间房一步,他也无法接触到阳光。小时候他因为好奇,手指触碰到了阳光,手指处便传来了钻心的疼痛,随后那里就变成了一片空,养了几年才养好。

从那以后,江倦都只敢躲在镜子里看一丝细细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钻进来。

那完全是黑暗的反义词,明亮,炽热,以及疼痛。

但从今往后,江倦可以出去了。

虽然他还是不能接触阳光,但他可以附在各种物品上。今天江倦就把二楼逛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