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牌是个非常好的消遣方式,这一打,就打了一整天。

巡查员如期而至,今日的他们比起昨天显然做足了更多准备,脸上的伤也已经治疗好了,个个趾高气昂。

“范恩狱长,不管怎样,你总得给我们一个交代吧。”巡查员冷笑道,“否则上面是不会放过你的。”

“但现在,你们无权命令我。”范恩淡淡道,“你们有皇室的搜查令么。”

“在监狱里斗殴,并且令人重伤,这难道不是你们工作出了差错?不需要逮捕令,你们也得给一个交代吧。”另一巡查员冷声道,“这是监狱条令。”

范恩抬起眼皮看说话的人,那人浑身一僵,仿佛是被某种大型猛兽给盯上了,但那冰冷感只一瞬之后就消失了,仿佛只是他的错觉。

“那几人已经出病情诊断书了,只是轻伤,韩医生判定他们只是因为胆子太小,所以精神受损,这并非是执法范围,你们无权过问。”

“轻伤?怎么可能!”那人不可置信地说,“当时的照片可不是那么——”

旁边的同事立刻以眼神制止了他的话,但已经晚了,范恩慢条斯理地说:“——照片?”

“监狱里不允许往外传递信息,你看到的,又是什么照片呢?”

巡查员脸色铁青,被范恩抓住了漏洞,那是皇室往监狱里安插的棋子,有什么风吹草动就会禀报回复,自然也拍下了那几人受伤的图片,可他不能说,一旦说了,就等于是皇室与和平联盟公开宣战。

和平联盟的掌权者出身神秘,但据说他出身皇室,却十分厌恶皇室,所以自己建立了和平联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皇室与和平联盟之间,至今维持着某种微妙的平衡感。

皇室逐渐倾颓,监狱的权利也由和平联盟全权收走,皇室不是不想夺回来,但究竟为什么不敢夺回来,这也是一个令民众十分好奇的问题了。

“昨天那个东方男人呢?”巡查员最后后退一步,“我们要再次审讯他。”

“他在禁闭室里。”范恩毫不客气道,“处罚期间,你们不能提审他。”

巡查员一愣,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范恩,你是故意的吧?”

昨天还好好的,他们一走,立马就把人关进禁闭室里了,针对他们的心思简直不要太明显!

巡查员憋着一肚子的气,最后退而求其次:“我要见那个红发男人,总不可能也在禁闭室吧?”

范恩轻轻扬眉。

片刻后,梵天一头毛躁地被带过来了,看到那几个人,冷笑一声:“又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