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洞少年便连同她一起,逮到了这个他们经常用来处理小动物的阴暗无人的巷子里。
一个出身自孤儿院的20岁小女孩,他们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料想到无权无势的她也没法把他们怎么样。
再加上,他们解剖小动物第一次有了观众,异常的满足感和展示欲让他们的动作比平时更加疯狂,甚至无形中产生一种可以轻易操控其他人生命的强大感。
此刻,温楚桃在他们眼中,已经不是一个小女孩,而是一个随时可以被掌控命运的试验品。
温楚桃眨眨眼睛,泪水在乱七八糟的脸颊上勾勒两道长长的痕迹,她瑟瑟地抖着肩膀,像是被面前这两个披着人皮的恶魔吓到。
等到他们放松警惕时,温楚桃瞧准机会,暗中蓄力猛地一撞,将离她最近的耳洞少年直接撞翻在地,他的手正好按到同伴尚未来得及收起的小型狼牙棒上,发出比小咪还要剧烈的惨叫声。
原来,他不是不知道疼,只是疼痛不落在自己身上,永远体会不到那种痛苦。
“抓住那个死丫头,我今天非得弄死她!”耳洞少年有些声嘶力竭,眼底凝聚出大片大片的红血丝,看起来可怖异常。
毛线帽少年愣了一下,很快踹了被绳子捆缚住的温楚桃一脚,她闷哼一声,眼神却依然倔强。
“救命!救救我!”温楚桃的视线落在巷子外那个于黑夜沦为一体的存在,咬咬牙忽略身体上的疼痛,开始大声呼救。
“这里这么偏,怎么可能有人?”毛线帽少年拧着眉头朝外望了两眼,发现穿着黑色外套站在不远处的虞慎后,嗓子宛如被人紧紧掐住,再也打不出丁点声音。
耳洞少年也知道他们做的事见不得光、见不得人,所以才会千挑万选了一个特别偏僻的地方。没想到这里居然有人经过,一下子慌了起来。
顾不得再找温楚桃的茬,耳洞少年手忙脚乱地爬起身抓住同伴想要逃跑,连作案工具都吓得忘记收。
虞慎没有给他们逃跑的机会,用脚踢起路边的几个石子,“砰、砰、砰”几下楔进两人的胳膊和大腿中。
两人的胳膊和大腿被石子打折,剧烈的哀嚎声过后便痛晕了过去,那扭曲的四肢和躺在不远处停止呼吸的猫咪如出一辙。
接下来,一贯冷心冷情的虞慎居然败在小姑娘含泪的目光中,陪着她一起埋了小咪,又带着全身乱糟糟的她买了身新衣服新鞋子,最后还在她的要求下请她吃了碗热腾腾的馄饨。
彼时温楚桃已经换了干净的衣服,脸也被好好洗过,乖巧地抱着比她脑袋还要大的馄饨碗喝汤时,如果忽略她脸上惨不忍睹的伤口和青紫,就像个不小心遗落人间的小天使。
“叔,叔叔。”温楚桃摸了摸终于鼓起来的小肚皮,满足地打了个嗝,然后抿着唇,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虞慎的脸色。
温楚桃酝酿了一会儿:“谢谢叔叔,馄饨很好吃,这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