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无崖跑到神农阁,哼着歌去翻自己压箱底的绿茶。正翻着,她脸色陡然一变,急速往方才的比武场跑去。果然,那里已经没有人了,盛无崖又往石堡里跑,一边跑一边大喊:“师父!”
她惶急的呼喊惊动了两个同门,二人丢下手中的物件循声而来,并没有发现盛无崖的身影,只有一道蕴含着内力的女声从高处遥遥传来:“往山上来!”
灵鹫宫外,北风裹着密密麻麻的雪花乱卷,能见度极低。盛无崖施展平生所学,一口气提到极处,往缥缈峰绝顶狂奔而去。一开始,她还能隐隐地瞧见自家师父的背影,可随着时间的推移,那道影子也越来越模糊。
“师父!师父!”盛无崖带着哭腔大喊:“您去哪里?您不要我们了吗?”
逍遥子并没有回应她,那道背影看起来一步一步走得极慢,可盛无崖就是追不上,眼睁睁地看着两人间的距离越拉越远。盛无崖再次提气,将内力运转到极处,以至于心口隐隐作痛。她穿过风雪,疾奔到缥缈峰绝顶,举目四望,黑压压的乌云已经被她踩在脚下,可逍遥子的身影却再也不见。
只剩下一道浅浅的足迹,延伸到雪峰的最高处,在惨白的日光下戛然而止。整个天地间只剩下逍遥子留下的两句汉赋,萦绕在群山之间,久久不散。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
“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注1)
不久后,巫行云和李秋水也冒雪赶到了此处。他们俩在路上听见了盛无崖的哭喊,也听见了师父留下的汉赋,此刻的脸色都差到了极处。
“师姐,师父呢?”李秋水不安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