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苦短。”盛无崖叹气,努力顺毛:“经此大变,我现在只想好好过日子。”

“我不信!”邀月手下的劲儿更大了。怜星一副想靠近又不敢靠近的样子,站在远处死死地看着这边的情况。

“邀月。”盛无崖忽略掉下巴上的疼痛,凝视着对方的眼睛:“当初我劈你三剑后原本必死无疑,但你们还是救了我一命。”

“我江枫不是不知好歹的人。”盛无崖认真地说道:“产后那一个月的照顾,我始终铭记在心。”

“你——”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邀月像被烫着了一样,飞快地松开了盛无崖的下巴。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行不行?”盛无崖诚恳地开口:“绣玉谷挺好的,一辈子住在这里也没什么大不了。”

邀月并没有回应她的话,他静静地站在凌霄花下,脸上突然泛起了薄红。像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异常,他冷哼一声,气冲冲地甩袖离去。怜星跟在兄长的身后,欲言又止地看了盛无崖一眼,也匆匆离去。

盛无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嘶了一声。

送走这两位大神后,她回到凌霄殿,翻出自己常备的膏药,在屋里对着镜子上药。就这么一会儿,她的下巴已经乌黑一片了,可见邀月下手之重。

这时,屋外突然传来了两下扣门声。盛无崖放下药膏,跑到门口拉下木栓,见怜星正站在屋外,手里拿着一个瓷罐。他一眼就瞧见了盛无崖下颌的乌青,眼中一片担忧。

“你来做什么?”盛无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