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因为这是能活死人的灵药。”任怨依旧面色绯红,像个闺阁女子一般羞怯:“刀口上讨生活的,都视之为珍宝。”

“是么?”盛无崖耸了耸肩:“那人可能不知道吧。”

“能三两招取走燕赵二人性命的高手,会不认得白玺玉芍?”任劳依旧温和地笑着,但手上已经在取自己的工具了。那里面有剥皮的小刀,有拆骨的利刃,有解筋的巧件,还有穿颅的银针。

盛无崖叹了口气,实话实说道:“好吧,其实我是故意来刑部大牢找人的。”

“找谁?”任劳的眼中划过一道精光。

“给事中李郎中的公子。”盛无崖答道:“他进了刑部大牢很久了,李郎中托我来看看。”

“李郎中?哈哈哈……”任劳笑了起来:“他现在可不是什么给事中喽!至于他家的公子,你来的很巧,我们可以让你见见。”说着,他拍了拍手,几个狱卒立马进入房中待命。任劳跟他们耳语了几句,狱卒领命而去,不久后便搬来了一个血肉模糊的人。

年轻的任怨指着那个失去了皮肤的男子,脸色更红了。不过这次脸红的原因,却是因为骄傲:“他就是李公子啦,被我们割了三千刀呢。”

“你看,他还活得好好的,只要我们不让他死,再割三千刀他也不会死。”(注2)

“姑娘,你见了我们哥俩的本事,当知无不言。”任劳依旧是和善的,只是手上已经开始磨刀了:“姑娘长得好,皮子想必也是好的,我们不忍拿去做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