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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形容呢,黑尾不知道怎么用词来形容。硬要说的话,黑尾只能想到一年级时,在球队里遭到不公待遇、只能默默蜷缩成个球的研磨。

区别在于,她身边并没有“小黑”。

音驹没有经理,而乌野这次却来了三个。这或许就是山本心里不平衡的缘由。练习赛时,经常是扎着小辫子的短发可爱女生坐在记分牌边,帮乌野计分,而高个子戴着眼镜那个则站在教练身边,手中常抱着手写板,每一球都会低头划上几笔,显然是在记录比赛信息。

大家都有事情做。但他上午遇到的那个孩子,则就不那么合群了。

乌野的另外两个经理在各自忙碌的时候,她大部分时间都百无聊赖地站在旁边,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跑腿——搬水、送毛巾等杂事。

球员们下场时她便分发灌满的水杯,上场后她便将四处乱放的水杯一个个收捡起来,重新灌上水。

球员们为了马上开始的比赛并不会喝很多,大多数杯子都只是少了几口的水而已,有的甚至都没动过。即便如此,她每次也都会抱着布筐,稍远地靠墙坐着,固执地将它们挨个儿抽出来,拧开查看。检查好的便一个个排在一边,一筐子水杯都补了一遍水后,再一个个码进筐子。反正,总是要确保所有杯子的水都必须满到杯口。

灌满水杯,发给大家。这仿佛就是她的全部任务。

怎么说呢。可能是身边有个自闭儿童的缘故,黑尾看到这样的后辈,总会有种戳心窝子的感觉。

“啊……研磨一年级时也是这样呢……”他走神地暗暗想道。

如果让清水知道了刚借自家双人拦网的指尖打了个漂亮的打手出界的音驹主将心里正在想的事情,估计也会一脸郁闷。

小朝这学期只来过不到一周的时间,这是事实。怎么计分、怎么看球、怎么观察她都没来得及学。即使她有心帮助一下后辈,打练习赛时实在忙碌,也无能为力。

这时,裤子口袋里的手机震了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