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到他因为形貌异常不知受了多少白眼,今日又被人骗来坏了清白,自己若不收留他,他以后还不知道要受多少磨难。
看着眼神固执的迟悼,萧意心软之下,不由点头道:“好吧,从今日起,你便是我的夫人!”
说到做到。离开萧家的萧意立刻就开始忙活起建房立户的事。他先是找了信得过的朋友暂时收留迟悼,然后去钱庄取出存的小金库,将迟悼的那间破房子翻新扩建了。
虽然是当成哥儿养大的,迟悼毕竟还是个男人,迟家父母在他二十岁上就让他分出去自住了。迟悼就用打猎攒的钱自己搭了间屋子单独住。
半月后,萧意将迟悼接回家,又向朋友借钱摆了酒席,正式将迟悼娶进了门。
迟悼过门三天后,趁着萧意出门做工,谢春芳大模大样地过来串门了。
看着穿着新衣面色红润的迟悼,再看看簇新的家具和屋舍,谢春芳的心里不由得有些酸意:早知道萧意真会把迟悼当回事,当初就不让他去了。
虽然萧意被赶出萧家,现在还处在一穷二白的阶段,但他毕竟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俊俏男子,村里对他有意的哥儿女子可是不老少,甚至家境殷实的地主都有招他上门的想法,只不过被他拒绝了。
因为扮男人扭曲了性向,谢春芳虽然理智上知道萧意是庶出不够有钱,心里对他也是十分心动的。
于是,他当即挑拨道:“阿迟,别看萧意现在对你不错,万一你扮男人的事被他知道了,他肯定会立刻变脸。将你毒打一顿送去官府,告你个骗婚罪都是有可能的!”
“所以啊,你一定要远着点他,能不跟他睡就尽量不跟他睡,到时候怀不上孩子,你就说是他自己的问题。”
“夫君才不是那种人呢!”迟悼气恼地跺了跺脚,整一副深陷爱情不可自拔的煞笔样:“他亲口跟我说过,不管我什么样都会一辈子照顾我,对我好。”
“傻瓜!男人的话怎么能信?”
谢春芳被他冥顽不灵的态度气到了,很想甩袖就走,又不甘心自己铩羽而归,于是耐着性子劝道:
“他现在说得好听,到时候你就知道厉害了——你现在不仅要远离他,还要想办法多捞点私房钱,到时候万一事情败露,你有钱财傍身也不至于走投无路!”
“夫君!”迟悼突然喊了一声,撇下谢春芳一溜小跑就扑进了萧意的怀抱,委屈巴巴地哭诉道:“夫君你相信我,我不是男人假扮的,我也不是来骗你钱的……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说我!”
谢春芳看着化身小白花的迟悼,腻味得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