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到头来,竟然只是他在自作多情?
“当然不是啊,你一直都很有用的。”云倾及时否认了他的猜测,“我那时对你冷淡纯属条件反射,没办法的事,你也不看看自己在宫里都给我留下过什么‘好印象’。”
何况他还在幻境中心魔发作,那么突然地亲了她,任谁碰到这种事也没那么好接受的吧。
想起最初在宫里的几次见面,宋远慕有些心虚,摸摸鼻子:“我们之前在宫里顶多算是你来我往谁也不让,我做的那些事都是合理的自我保护。”
“什么自我保护?少来!旁的不说,就说父皇不在那天,你跟我说什么你不喜欢男人,还说你了解过,男人做事晦涩生硬什么乱七八糟的,你敢说你不是在耍流氓?你哪一句不下流?”
“……”
宋远慕以前造的孽太多了,随便一翻全是解释不明白的旧账,辩解的声音愈发无力:“我,随便说说的……再说,是你以蓝颜知己试探我在先,我以为你要算计我。”
“我能算计你什么?”
“那可太多了,比如让我去跪千年寒冰,再比如给我下药,又安排宫女毁我清白?”
他这么一说,云倾也心虚了。
云倾也不是什么善茬,之前给他泡大补茶的时候就惦记着要么驾驭他,要么就杀了他。两人再这么翻下去恐怕谁也占不着谁便宜。
“算了算了,那我们扯平了,不翻旧账了。”云倾只想赶紧翻篇。
但宋远慕过不去这坎儿,他仍纠结于云倾过去对他的那些关心和夸奖,怎么会没有半句真话呢。
他一边调制着材料,一边继续翻旧账:“我以陈乾身份面对你时,虽然态度冷淡了些,不讲情面了些,但也没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你问的问题我答了,你要跟着我也让你跟了,我还对你时刻小心保护,你怎能那样无情。”
云倾不知道他打哪儿来的怪脾气:“我哪样无情了?”
宋远慕越说越郁闷:“你刚才不就是这意思么,想利用我还不肯待我好。”
“没良心!我待你还不够好?”云倾把面具扔回去,冷哼,“朱雀揍你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谁救了你。”
那时的云倾明明嘴上劝他今生要改邪归正,却在他身受重伤时奋不顾身地为他挡下了伤害。他们之间能有今天的结果,从来都不是宋远慕一个人的努力,而是两个人共同的靠近。
宋远慕不依不饶:“可是你对陈乾说的那些好听的话都是骗人的。”
云倾底气不足:“那!那怎么办嘛,我一开始跟你又不熟,怎么可能真的发自肺腑地去说那种话,后来我不就没骗你了么。”
“可是我们熟了之后你也没怎么说过那种话。”
“熟了以后还有必要说么,真是。”她别扭地低下头,把玩手上的旭禾。谁都知道他们俩互相喜欢,他们彼此也心知肚明,她再专门跳出来夸他,关心他,搞得那么浮夸,多不好意思。
宋远慕看着她,独自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