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没问题,
有问题的是她见色起意的心。
她对阿聿有一种莫名的亲近感, 甚至于他的靠近也不觉得讨厌。
阿聿会武功, 大手有些粗糙,指腹有薄薄的一层茧,按住她的小手轻松地扣在掌心,就像枷锁一般让人难逃。她再怎么说也是没太受过疼与苦的小公主,忍不住从嗓子眼里哼哼了两声, 他却以为她不愿意了。
他的酒量是很好的, 他没有喝醉,但他知道,云倾有点醉了。青丝铺在褥子上,墨色如画挥洒在雪白的纸面。她的眼神朦胧且迷离, 脸颊更是浮着两片红云。
他并非风流浪子, 更不是什么好色之徒,才刚认识这姑娘就轻丨薄人家, 说出去确实有点不要脸。
若姑娘本身并不愿意, 只是因为酒的影响, 那他不就是趁人之危吗?
这行为不该是他能做出来的。
缓缓松开了云倾的小手, 他撑起身子,眼神顷刻间染上了清冷与疏离。
云倾躺在那,呆呆地眨着眼睛望着他:“……你腿痛吗?”
阿聿没想到她这关头还在乎这种不重要的事:“……还好。”
他已经坐直,且挺直了腰板。喉丨结滚动, 不太自然地看向一旁的黑暗, 没有再看她。
云倾跟着坐起来, 头发散着披在肩上。
方才温存的气氛因为突然的中断而变得分外尴尬。
云倾不知所措, 舔了舔发干的嘴唇,脑袋里所得到的感应却全都是关于他的温丨热的气息。她觉得自己有点疯了。如此行为,就算是再自由的雪国恐怕也没几个姑娘敢做吧。
但是既然已经疯成了这样,何不再疯得彻底些?见色起意也好,想利用他出去也罢,怎么着都比这么干坐着要好。
她不太清楚有些事具体应该怎么做,目光一转,把希望又寄托在了酒上。干脆拿起酒坛,想要直接对着嘴喝。
阿聿被她吓到,慌忙拦住她:“你这是做什么?你又不会喝酒,会伤身体。”
说实话,她还真有点害怕喝酒的感觉,刚才那一大口呛得她很是难受。指尖紧紧地按着冰冷的酒坛,她壮着胆子,想先问个确定:“若我再喝醉些,可以继续刚才的事情吗?”
阿聿晃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这话说出来无疑是有些不害臊的,尤其是她的模样如此纯情又无辜,表情就像呆萌可爱的小猫咪,更让这话显得冲击力分外强劲。强到击碎了阿聿的理智,让他头脑发懵,四肢发丨软,心跳鼓动,震耳如雷。
他拿过她手里的酒坛,放在一旁,睫毛低垂:“我以为,你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