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白皙的纤细手指抓着他棱骨分明的大手,动作轻柔,却像把他给定住了一般,让他不舍得抽离。她不太擅长给别人做事,上完药,想了想还是不给他包扎了。

伤口不严重,本来没什么的,让她外门的手法强行包扎过后,怕是会适得其反。

“好了……”她说着,把瓶瓶罐罐收回药箱。

“今天怎么想着出来了?”

“……随便走走,不行吗?”

“行啊。”他抿着笑意,往她身边挪近了点。当然行了,他这心里早就高兴坏了。只有她肯离开那间屋子,才算真正愿意走进这个有他存在的世界。

她细心地帮他把袖子挽好:“别乱动,药都沾在衣服上了。”

王阿聿恬不知耻,把另一条胳膊也擎着给她:“这边也帮我。”

阿倾没拒绝。

看着她低垂的睫毛,就像两把小扇子。白净的小脸上,吹弹可破的肌肤透着淡淡的粉红,王阿聿忽然想起初见时放肆地亲了她一下,那触丨感,就算现在回忆起来也让他喉头发紧。

“倾倾。”

“嗯?”

“可以亲你吗?”

猝不及防的请求,未免有些过火。

阿倾还没做出反应,王阿聿已经倾身靠近。胳膊撑在她身边,歪头凑了过来。怕短暂的接触不过瘾,他亲得尤为用力,分外响亮地在她软软的脸蛋上啵了一口。清脆的声音混杂在叽叽喳喳的鸟鸣声中,扰得阿倾的脑袋一阵发懵。

面颊的粉红色染成了绯红,渐渐蔓延至耳根,不施粉黛的面容娇艳欲滴,让她看起来就像一颗熟透了的果子,或是一朵含羞欲放的花。

王阿聿愈发心痒,目光流连在她的唇上,又打起了别的主意:“可以再亲一下吗?”

“不行!”她这次回答得很快,如水明眸警惕地望向他,被蔚蓝无云的天色映得清亮可爱。

王阿聿喉丨结上下滚了滚,像摇着尾巴的大灰狼,耐着性子讨商量:“不行的话,要不你亲我?”

“……”

阿倾被他厚脸皮的言语堵得无话可说。

她这么一沉默,他权当她默认同意了,不同意也晚了,大手捧着她的脸,飞快地往她嘴巴上亲了一口。

得逞!

酥丨麻之感从头皮激到了尾椎,阿倾只觉头重脚轻,恍若被一种陌生的眩晕包围,下意识抓紧了他的胳膊,犹如在苦海中攀住了浮木,她迫切地想寻求稳固的安全感。

或许是因为黑风山的夏日实在太过燥热,否则她无法解释为什么他的视线会如此灼人,什么都不用做,单是盯着她,就能让她心跳如雷。

手心冒出细细的汗,她不知该做出什么正确反应才不算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