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动不动,浑身僵住,乖得过分。

阿倾是个很单纯的姑娘,在宫里的时候读遍了诗书也没有哪个圣人说过,若遇到这种情况该怎么办。她不敢把匕首放开,怕他会不知好歹地卷土重来,但也不能给他拿走啊,他没了刀都能委屈成这样,她无比相信这匕首绝对是比刀更重要的存在……没了可就只能去当寺人了。

就在二者僵持之际,王阿聿突然拧眉,又捅了她一刀,却好似自己被欺负了似的,备受折磨,无助地着急地叫她的名字:“倾倾!倾倾……”

“叫什么叫,梦里也是个混蛋。”阿倾小声吐槽他,红着小脸收回手,还是决定不跟他一般见识。

想着干脆不睡了,起床出去走走。看着外面天色应该过不久就快天亮了,不过是黎明之前最后的昏沉。刚下了一夜雨,空气定会很清爽。

她努力地往外挪了挪,始终不想把他吵醒。他昨天白天跟人比试了那么多场,就算表现得再无所谓也是会累的。阿倾想让他好好休息,而且打算把今夜他做梦的事烂在肚子里,明天也不告诉他,省得他没脸见人。

“倾倾……”他的声音愈发痛苦,有些许的压抑。

阿倾终究是不太放心,临走了又回过身来,轻拍着他哄道:“你又做什么奇怪的梦了?不准再做梦了,好好睡觉。”

天边稍微有要发亮的趋势,屋里的蜡烛就会显得无力,他的面部轮廓半掩在阴影中,半藏在被子里。阿倾伸手摸向他的脸,发现他竟然出了不少汗,想着去把窗户打开,往屋里通通风。

可是王阿聿猛地抓住她,让她扑倒在自己怀里,再一次把她抱紧。紧接着莫名其妙地闷哼一声,整个人都瘫软了下去,连胳膊都松开了,懒懒地放在一旁,不再抱她。

阿倾一脸茫然。

空气中散发出一种难以启齿的味道,她不懂那是什么,只知道那会让她脸色更红。她开始认真地思考,会不会有一天在王阿聿面前脸红透而死。

“流氓。”她又低声骂了一句,爬起来去开窗户。

……

天亮之后。

阿倾和寒樱一起吃过早饭,挽着手在林子里散步消食。

她第一次去外头跟大家一起吃早饭,起初有点不好意思,怎么坐怎么不舒服,好在有寒樱及时来陪着她,一直跟她聊天,倒也没有那么紧张了。

这林子里树木杂且多,本身没有路,全是来散步的人一脚一脚踩出来的。定然无法像那些专门经过设计的花园一样美观,但自然生长出来的模样也不失为一种悦人的风景。泥土湿润,散发着雨后清爽的味道,头顶的树叶被风吹得哗啦响,经常会掉下几滴积存的雨珠。

阿倾散着步,频频走神,总想起昨夜的怪事,犹豫着问道寒樱:“你知不知道阿聿的刀放在哪里?”

寒樱说:“在他自己屋里吧,说不好。他那刀有灵性,除了他谁都用不了,就算他扔到大街上,旁人也捡不去。”

“还能这样?”

“嗯!那是我们上一任老大留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