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远慕却说:“绢布的纹理更能留下公主的美貌。”
“你最好是想给我留下美貌,若敢把绢上的浆沾在我身上,我定狠狠抽你。”
宋远慕动作一顿,像被说中了似的:“……我怎么会做那种事。”
等宋远慕去把绢布处理妥当,铺好了,又用仙术将其干透,便可以作为画布了。他念了一道口诀,将方才比着她画好的没有实物的草图印在了纸上,又把画布铺在纸面之上,耐心地用毛笔正经地勾勒了一次轮廓。
云倾权当他是在玩,总维持着一个侧躺的姿丨势也有点累了,红着脸催他:“你就不能快点吗。”
铺垫未免有点太久。
宋远慕正好在绢布上描到了她的下巴处,凑上去亲了亲她的下巴,关心道:“还冷吗?”
冷倒是不冷。
甚至觉得有点热。
午后的阳光正正好地从旁边的大窗户照进来,越照越暖和。而宋远慕那一笔一划,明明都落在绢布上,却如有灵性似的,好像能透过绢布灼得她肌丨肤发丨烫。她不想继续胡思乱想,脸色涨红着,把心中感受坦言:“……不冷,但是累了。”
宋远慕笔下一顿,将画笔暂时放在砚台。搂着她的腰将她往自己身边抱过来一些,不顾她的腿压皱了这块上好的绢布,拍拍她的脑袋,轻声哄着:“别急,画完轮廓还得上色呢,绢画上色得好一阵麻烦。”
云倾把桌面当床榻,瘫在那儿,仰躺着吐出了一口气,像一条被意外打捞上岸的美人鱼,怎么看这个“渔夫”怎么不顺眼,心里嫌他动作慢,又不好意思一直催,那样显得自己好似很着急。
楚楚动人的神色,眼睛在光下好似澄明的琥珀,我见优伶。只以一根罗缎绑着的青丝铺散,恍若连发丝的弧度都透着撩人。
若想画出最生动的美人图,画师如何能不对他的美人心动呢。
喉丨结上下滚了滚,宋远慕终于是没能控制住自己,俯身吻在她唇上。毛笔从砚台上滚落,没人去管。阳光依着睫毛,半阖的眼前织出金色如漩涡的梦境。
往下的步骤虽然越来越繁琐复杂,但好在宋远慕这一吻安抚了云倾心里的不安和烦躁。
亲吻过后,在鼓动的心跳声与短促的呼吸声中,宋远慕稳了稳心神,胡乱勾勒完剩下的线条,开始上色。
绢布实在太薄,不像白纸那般清晰,若想上色准确,得先在画布背面画一层浅浅的颜色用以“托色”,还得一个个地调出所需要用到的彩色的颜料,可以说整个上色的过程极为耗费心神,也得耽误不少时间。
宋远慕已经没那耐心了,云倾也懒得再动弹,干脆用画草图时取巧的老办法,借住仙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