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副殷切的样子,甚至都让慕白怀疑就算是自己让他在这儿耍杂技,这人也会乖乖照做。

可以说,除了放他离开这儿、以及让他同外界联系这两点之外,荼皊没有任何一件事情是不听他的。

而他也隐约能够猜到,对方什么事情都要抢着帮他做,就连吃饭也不让他自己动手的原因……

慕白记得这人曾经说过,很喜欢自己只能依赖着他的样子。

抛开这种变态的恶趣味不谈,对方大概是想温水煮青蛙。让自己在不知不觉中麻木,变得越来越习惯于依赖他。

而一个人养成一种新的习惯,最少也只不过需要二十一天罢了。

一想到之后自己甚至可能会习惯这种被对方囚禁、控制的生活,他便觉得不寒而栗。

也不是没有试图挣扎过,只是无论他怎么骂对方,对方都仿若闻所未闻一般,依旧是我行我素的做自己的事情。

有时候慕白心里气急了,在荼皊喂他吃饭的时候,也动过直接将床上那张小桌子给一把掀翻的念头。

只是在看见对方手上那些因为给他做饭,而笨手笨脚着被弄伤了的痕迹时,却又于心不忍了起来。

他的确是太容易心软了。

哪怕是被人如此对待,可只要一想到对方之所以会变成这样,都只不过是因为喜欢自己,他就始终都没办法真生这人的气。

这样的日子,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长时间与外界失联,让人类对时间的敏感程度大幅度下降。

他甚至都不太记得这是自己被囚禁的第几天了,只是习惯性的在阳光照进屋内时,慢慢睁开眼睛。

虽然日子似乎已经过去了很久,可看着周围这幅陌生而又熟悉的环境,还未能彻底适应过来的慕白,甚至都以为自己还在梦里。

愣愣睁着眼睛朝天花板看了数十秒之后,方才想回起自己如今的境地。

随后,他便听见窗边传来了一道很是陌生的声音,语调清淡而又微愣的问他道:“醒了?”

人类愣愣从床上坐了起来,转头便看见窗边正坐着一个精致到让人看不出年纪的男人,正靠坐在窗台边的椅子上,借着阳光看书。

那男子生的很是纤细柔美,用这里人的话来说,那他大概就是一个oga吧。

可对方穿着那身华贵的服饰,以及不由自主散发出来的威压感,都预示着这人的身份很是尊贵。

慕白不知道这人是谁,又在这儿坐了多久,更不知道对方究竟想要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