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受伤了?医生有给出什么医嘱吗?”

我看向松田阵平,给他指了指受伤的位置。

“是这里——其实没什么事,多谢关心。”

“枪伤会有‘没事’的说法吗?痛的话要坦坦荡荡说出来啊。”

“是日本人的话这种时候不是应该说,‘看到你恢复得不错真的太好了’吗?”

松田阵平挑眉,“你看起来很理直气壮的样子啊。”

我刚才给自己打的气迅速瘪下去。

“……没有。”

萩原研二打量了我们两个一圈,站起身提起他们带来的果篮对松田阵平说:“我去洗些水果过来吧,你们先聊。”

我听着萩原研二的脚步逐渐走远,关上门离开了病房。

萩原研二离开后病房里有些安静,我知道他是故意找借口离开给我们留出谈话的空间,虽然我救过他一次,但也没有自信到觉得他会把松田阵平出卖给我……所以大概是他觉得松田阵平有想说的话。

我紧张地手指闲不住,捏在一起转来转去,也不敢抬头看松田阵平的脸,这样单独和他待在一个密闭空间似乎是第一次?我感觉我的耳朵都要烧起来了。

“昨天为什么直接离开?”我听到他说。

我微微抬头瞟了一眼他的脸色,发现没有什么兴师问罪的样子,安心了一点。

“不离开会被警察抓到吧,”我回答,“而且人质已经救出来了……”

我有些说不下去,其实我也不太明白当时怎么想的,只是本能的去做了,现在让我回忆当时的感受更加困难……经过这么长时间,新的念头一直出现,我已经记不清楚当时的想法了。